本帖最后由 路漫漫其修远 于 2011-5-12 21:22 编辑
我的兄弟--森奇,准确的可称为我的师傅,因为我的驾驶技术是他教的. 昨天他走了,今天我去送他,半公半私.公,我是他单位的领导,理应出席他的葬礼;私,他是我的兄弟和师傅.
9:10分,他缓缓的从地下升上来,周围满是鲜花.我可以看他,而他不能看我--除非他有在天之灵.
他的妻子和孩子肃立在那里,呆呆的.他的儿子--原来胖胖的大头小子,现在瘦瘦的,以至于在三个男孩之中我认不出他来.病魔折磨了我的兄弟,也折磨了他的家人.8个月,对普通人很短的8个月,也许对他的家人就是8年,80 年,对我的兄弟来讲也许是8个世纪.
他的妻子没了眼泪,耗尽了悲伤,我握着她的手,她也只会说谢谢.
我平时告别时只鞠一躬,我为我的兄弟鞠三个躬,满是真诚.
人生不过如此啊,42岁.短短的结束了.教车时我请他吃顿饭,他一定会反请我一次,因此我总是下午学车,错过吃饭的时间.春节前我给他买条腰带,他送我几箱饮料.所以他病了,我也不敢见他,生怕买些补品,他再....影响他的治疗.
听同事说他在一骨住院,不能吃,不能喝,不能说话,靠点滴勉强维持.我和LP去看他.LP 从不轻易动感情,看到他泪如雨下,面对窗外,无法言语.我也无言劝慰,他冲我点点头,说,开车来的?我说,没有,走来的.自此沉默.空气如同凝固,我也失去言语.告别,握手,再无别的.
不抽烟,不喝酒,为人真诚,待家人好....得此绝症,天理何在?
上楼时,我说:今日起,抽大烟,喝大酒,做尽人间坏事,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