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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问(一)
(野马牧人·2013-10-15)
【10月6日】一个男人、一个背包、一个GPS;一片片野山、一片片森林、一片片秋叶......核桃、红果、五花山色......
大东北的十月天已经有些微凉,特别是赶在一早上出行的人们会更容易体会到那种初生的寒意。适逢“十一长假”,于是便按了早先做好的打算,把个五七八天的日程装得满满的,唯恐留下一丁点儿喘息的机会让自己去胡思乱想那些所谓“国计民生”的迫事。好在深秋的山林多有色彩,一经融入,便立刻给自己一个解脱,让你暂时放下生活的重压,去和随风摇曳的树叶为伴,欣赏她五颜六色的迷彩和七弦八音的低吟。
10月6日这天是个大晴天,包车去长寿山的这一群人甚至都不用带伞,因为业已秋凉,又赶上无雨,所以既不用遮天,也不用避日,竟可以放心大胆地迈开双脚往林子里面走好了。
岩壁上凿出的台阶和金属质地的护栏为攀登者提供了方便,但同时也经常让你“左右为难”,以至于不得不望着别人的后襟甚至是脚跟亦步亦趋地爬行。那些木质的栈道似乎也限制了游人与大森林亲密接触的自由,而仅仅是不无恭敬地诱导着你按着设计好的路径舒舒服服地来完成一次预知结果的穿行。这其中鲜有惊悚过后的欢喜,更无探寻之中的发现,就连偶尔碰到的那些传说中的核桃、浆果也都是被野鼠啃噬后弃置路旁的一些残片。至于人类在此踩踏、攀折和磨削的“效果”以及废弃物的散落和堆积,都在无时无刻地提醒着你:这是一条可供人类休闲、游玩儿的长廊,而非探寻和思索乃至净化灵魂和艺术再造的福地。所谓“虚能引和,静能生悟”在这一时刻更让我领悟到了其另一个层面上的深意——即所谓“虚空”和“静谧”不仅仅居于“高雅名士”之内心,以为“清高”、以为“超凡”、以为离自己太远,甚或是以为“高不可攀”,其实真正的虚空和静谧完全可以由山林里的风声和鸟鸣来营造,然后回馈于心,进而成为灵魂和肉体上一次悠长而凝重的抚慰。
人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动物,一经刨去了社会的属性,便只剩下一个赤裸裸的人形。于是,没有了各种束缚的思想便在一个个匆匆行走的人形间驰骋......
去远处的野山看看吧,那里或许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或许还是我心中那片圣洁的天地......于是我便背起背包、带上相机和“GPS”以及饮用水等一应物品,离开人群,向着远处的大山进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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