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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取威虎山
(野马牧人·2014-05-31)
今年的端午“小长假”碰巧和“六·一”儿童节撞在了一起,似乎是预示了在这几天假日里一定会有什么“幼稚”的事情发生……
节前的最后一天,我是带着感冒上班的。草草地处理完一应必须要做的事情后,便匆匆赶回家里休养。 我随手打开电视机,然后躺在沙发上眯眼观瞧,但心里却盘算着这几天该怎样安排。明天就是端午小长假的第一天,也是我例行的周六户外活动日,可是染上了倒霉的感冒,以致身体状况欠佳,自知无力跟随“驴”群“放逐”。于是,便谋划了去玉泉“独闯威虎山”的一次“壮举”。
据说杨子荣当年上山的时候曾经打死过一只老虎,足见其独闯威虎山的艰险。尽管自知两座“威虎山”不是一回事,但是距此西南方向大约3公里远的地方就是豢养着成群的野狼和猛虎的“北方森林动物园”。真要是赶巧遇上一次有什么猛兽出逃的事件发生,岂不是我也要演练一把“打虎上山”的过程了?不免心生几分警觉。但转念一想,“出逃”毕竟是一个小概率事件,更何况动物园位于绥满高速公路的另一侧,倘若真有猛兽出逃,怕是也未必敢轻易选择车流滚滚的高速路方向穿越。于是释然,并最终于次日一早毅然成行了。
6227次列车上挤满了人,几乎都是去沿途各站进山游玩儿的。好在有卧铺长椅可供搭坐,又因玉泉本来不远,所以不甚辛苦,不多时便到了地方。 今天至少有两伙户外人在玉泉下车,但听闻都是去北山环山的,而威虎山在玉泉镇的西南,所以,下车后我便离开人群,头也不回地径自向威虎山进发了。 山路上有许多毛虫在爬行,草叶上另有些没毛的粘虫在蠕动。迎面撞上几只蚊子,我用手轻轻地在脸上拍打了几下,暗笑:莫不是因为无虎可打,而改成“打蚊子上山”了?嘿嘿,这就是与“英雄”的差距吧!
进得山来,很远不见人影。直至转过一个山弯儿,见坡上走下一个樵夫,他肩上驮着两捆呈“人”字形绑扎在一起的树枝,慢慢向下挪动。我赶紧闪开正道,侧身在路旁的草丛中站立。因为心里还一直惦记着有关山林和老虎的事情,所以有心跟樵夫打个招呼,并顺便探听一下山里的情况。本想问:“这山里有没有野兽”?但张开嘴巴却是:“砍柴去了?您辛苦了”!咳,真有点儿沮丧,暗恨自己少了几分出息。但也想到:既然樵夫可以安全进出山林,那么我这条“贱命”也不比樵夫有什么差异,何况野兽们定然不会“挑肥拣瘦”,更不会根据肤色的黑白而有所取舍。既然樵夫不怕,我又何惧!想到这里,便深吸一口气,然后埋下身子,义无反顾地继续向坡上走去…… 我是从“鹰嘴峰”方向进山的,然后在有路或无路的山顶,围着“威虎洞”的所在,折返着转了两圈,并在松林和杂木混交林里纵横穿梭几遍,并顺手采了些刺五加嫩叶装在拎兜里,直至下午一点多钟,才循着一条陌生的小道下山了……
早年曾有样板戏“智取威虎山”广为流传,展现的是杨子荣们在剿匪过程中大智大勇的斗争场面,情节可歌可泣。而我今天所扮演的角色却俨然一介鲁夫,只因一些“执着”或曰“倔强”的想法便兀自草草决定出行了。嗯,总该有所美化、有所安慰吧?那就叫“自取威虎山”吧,取两张山中小景留存,好歹不枉此行,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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