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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柔情

[纯AA制活动] 【沙漠风暴】30日库布其沙漠+胡杨林集合时间,地点 [复制链接]

authicon148619 发表于 2009-8-25 11:53:07 |显示全部楼层
,沙发、板凳、地板……,连地下室都让你占了!!!
小考 发表于 2009-8-25 11:39 http://www.hljout.com/bbs/images/common/back.gif



嘎嘎,我就担心有人要占地,就提前画地为牢了

authicon148635 发表于 2009-8-25 12:31:34 |显示全部楼层
很早就想去沙漠了,先占个坐。计划中...

authicon148650 发表于 2009-8-25 12:55:03 |显示全部楼层
很早就想去沙漠了,先占个坐。计划中...
军歌嘹亮 发表于 2009-8-25 12:31 http://www.hljout.com/bbs/images/common/back.gif


鼓掌欢迎军歌哦!

authicon148662 发表于 2009-8-25 13:39:37 |显示全部楼层
前排观看。。。。

authicon148664 发表于 2009-8-25 13:56:30 |显示全部楼层
转载一篇驴友写的“库布齐沙漠穿越”的纪实,很生动,有兴趣的朋友都来看看!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有一次我对老嘎说:“此生一定要走走那些走过之后会让我掉泪的地方。”去年离开四姑娘山时,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硬是又憋了回去。这次去库布齐沙漠之前,我俩都颇有些自负地认为:难度不会太大,不就五六十公里吗,会比高海拔的四姑娘山穿越还难?我们谁也没有想到,我的第一滴泪会掉落在这片苦涩的土地上。
  
        一    穿越之前
  
        这次出发其实一开始就笼罩在压抑的气氛里:4月30日中午,发生了一件足以阻止我北上步伐的重大意外事故,整个下午我一边在为这场意外事故而紧张地忙乎,一边在思忖着到底还去不去。因为去北京的车票,去呼和浩特的车票都已买好,活动组织费也早已汇出,而且这事故的善后工作看来我个人已起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作用,所以终于在下午5点-----离火车出发只剩三个多小时的时候,我决定还是去。这样的临战情形使我一是处于紧张压抑的精神状态中出发,二是使我的物质准备工作及其仓促----原计划下午不上班专门做准备的,我甚至连手机都未带,相机带了却把电池落在办公室里,食物方面全*老嘎一人张罗。这一切似乎都在预示着此行必多磨难。
  
      4月30日晚8:35,K280次列车隆隆向北驶去,我还在担心今天的事故会有怎样的调查处理结果。我们一路沉默着。次日看到京广铁路两边越来越强烈的风沙痕迹,心情愈发沉重起来,尤其是河北,铁路两边的村庄全是低矮的平房,院墙和屋顶一样高,这显然也是为避风沙的缘故----其实哪里避得了-----都在一片灰色中,村里主要长着泡桐和刺槐----正开着花,我们南方早开过了。过了保定之后,也许是因为离首都近了吧,才看到种植较好的白杨树成行成片,还象个“三北”防护林的样子----也是专门抵御风沙的。
  
     5月1日13:10,抵达北京西站。在车站附近海吃海喝了一顿,拿了票。16:10,我们乘坐的L405次上路了。出京向西北疾驶,经过一片山区(大概属军都山吧)时,有一段居然连穿了58条隧道,那些山都是光秃秃的,但十分高峻险要,山下有条小溪若隐若现,直到官厅水库,景色十分苍凉,正是组织徒步穿越的好地方。回来时在火车上向北京驴友长天说起此地,方知他们果然在此组织过一次穿越,难度,强度,风景,保障条件都不错。
  
      一路向西北,过河北,穿山西,5月2日4:30左右,终于到达了塞外青城----呼和浩特。找了个家庭旅馆放平了俩钟头,天大亮后又赶紧到火车站顺利地买好了返京的K89次——由京返鄂的车票已托人帮买了。
  
       呼和浩特是个宽敞干净的城市,道路两边都种着白杨树,树干是青的,叶极小,树枝一律直指向天,与南方的白杨颇有不同。我们在火车站附近一个叫“超艺楼”的饭店过早,吃羊肉稍麦和羊杂,喝砖茶解腻,十分舒坦。然后打着饱嗝晃下楼,买了6个青苹果,预计穿越的三天里每人每天一个(后来情况严重没能保留到第三天就全报销了)。十点多钟我们才打的到了红色营地户外,找到了领队鱼片——一个沉默寡言又透着儒雅的老驴。一打听,才知我俩是最后报到的队员——共60人整,超过了去年“十一”52人的规模。鱼片多次穿越过库布齐沙漠,有着丰富的经验。我们补充了雪杖,雪套,气罐,补够了水(每人6L),换了速干衣裤,留下了些不必带的衣物,将包结束整齐了一拎,好家伙,从没背过这么沉重的包!再试试别人的,都是一样!60个大包还有若干小包临街摆放,那是相当地壮观!
  
        各人吃完中饭后,12:00,开始装包,超大的豪华旅游车行李仓放不下这些家伙,有七八个包就立在车厢过道里。60人被分成了红黄蓝绿四支小队,我和老嘎在红队,队长是来自武汉的霏霏,霏霏登过二峰三峰,徒步过贡嘎,果断干脆,颇有队长之风。后来事实证明鱼片挑选的四名队长都非常的优秀,发挥了重要作用。每名对员发了条跟队名同色的布条,上书“内蒙古红色营地2006五一库布齐沙漠穿越”字样,这决不是做秀,这样的庞大队伍,人员彼此不熟,为避免错走入别的队伍中,每人佩个醒目的标识是非常必要的。
  
       12:45汽车出发,一路走高速公路向西,沿途车辆很少,到了鄂尔多斯市的乌特拉前旗,折而向南,渡过黄河,继续上路。约17:30到达徒步穿越起点夜鸣沙。18:00开始穿越。
  
        

authicon148665 发表于 2009-8-25 13:58:18 |显示全部楼层
二     第一天沙漠暴走之初体验
  
       5月2日,18:00,闹哄哄的队伍按顺序出发了。在夜鸣沙景点停车场,跨过一条简易公路,抬脚便上了沙漠。刚走五步之内,已有人轻呼:“原来沙漠这么难走!”我发现我们红队里有两个新驴,来自呼市的老刘和小杨,不会使用雪套,不知道背包带是可调整的,我当然要假装老练的样子帮忙了,好在他们是本地人,适应得快。另10名对员分别是,来自湖南的一丁、汤哥、十三,来自武汉的霏霏、二狗、茶杯、童童、耗姐,来自因纽特的山河、嘎喇哈。
  
       上路伊始,刚才还有说有笑的队伍变得沉默,大家只顾着看路、走路,其实哪里有路?大家都踩着前人的脚印走而已。我很快发现沙漠与我以前想象的最大不同在于:沙丘是一个连着一个的,方圆四周全是,你根本无法回避,这就决定了你只要在走,基本上不是上坡就是下坡,以前我曾想过,对沙丘咱不好上了咱就绕,此刻方知那是幼稚的想法。第二大麻烦事沙地质软难行,落脚起脚都得用力,还得看着哪块地是风吹硬了的好走,哪块地显然背着风很软易陷脚。三是空气干,风干,沙干,使人简直想不停的喝水,沙子之细小超出想象,空气中似乎也无处不在。总之一句话:我觉得非常的不适应。开始头上没包纱巾,以为那玩意只是防晒防水分蒸发过快的,现在才明白还可防扬沙,赶紧围好扎紧——人家装备了专业头巾的就方便了,只套上就行。
  
       由于分了四支队伍,大家暗中有竞赛之意。队伍走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只能*袖标布条颜色来辨认。走了半小时左右,遇上了山东青岛队,很快混到一起,庞大的队伍越拉越开,前后有一公里左右,天渐渐暗了,徐徐日落,霏霏不停大声提醒:“不要管别人,自己的队伍不要走散了。”我和老嘎已走到红队前老远的地方了(惭愧,不是我们强,只是逞强而已),在一次休息的时候,霏霏带队赶了上来,对我俩说:“无组织无纪律了啊!”我不禁汗颜。由于天色已晚,为防队伍走散,我们使用了一种最古老最有效的方法:报数。每隔一会,茶杯就吆喝:“红队报数了,红队报数了啊!”我们重新调整了队伍,由年轻力壮的二狗走第一,霏霏、茶杯居中,走得稍慢的老刘小杨*后,看起来很强得我和老嘎断后。茶杯特意说:“断后的人要注意全队人员不掉队,又不能按自己的节奏走,很辛苦的!”我豪气冲天的说:“放心,每问题!”队伍作了如此调整后,一直不紧不慢的走,渐渐地红队超过了绿队黄队,整体居然走到了前面。此时我们红队可能是走得最紧促的队了。值得一提的是大队的总收队海军和黄飞鸿,两人不得不在队伍的最后走,确保全队人员不掉人,不错路,十分的辛苦,让人敬佩。
  
        每队一部对讲机,不断与总领队、总收队呼应着,传达命令,发布行程,总体正常。只有一名叫小忽悠的瘦小女队员才走了不到一小时,一屁股坐在沙地上,大呼小叫:“我不走了,我不走了!”海军赶紧过去做思想工作。
  
        除领队鱼片外,有好几个驴友自带着GPS,这玩意和对讲机联合使用,就算队伍拉得再开也不怕迷路了。
  
       黑暗中,走一会休息一会。沙漠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好处便是休息方便,随便哪里都可以一屁股坐下,你要愿意也可以躺下,反正沙是干的,站起身来拍拍便啥也没有了。沙漠走路确实累人,基本上半小时左右休息一次。从行走情况看,沙丘越走越高,高差有几米,十几米,也有几十米的不等,风把沙丘边沿吹成一个一个的刃脊,和雪山非常相似。
  
       初进沙漠及黄昏时,大家摄影热情极高,渐渐日落,渐渐天黑,便只顾跌跌撞撞  地赶路了。大约夜里9:00左右,鱼片要求大家就地聚拢扎营。
  
      扎营倒是非常方便,不象山里那么不好找平地,鱼片探路时早定下了这么个扎营点,几个大沙丘包围着的一片开阔地。把帐篷撑开,把扎地钉的地方的沙挖开一些,漏出下面的硬沙,扎下去便可。我们是狼吞虎咽地每人吃了个苹果才扎帐篷的。完了开炉烧水,每人吃了碗开水泡饭,就着榨菜,然后再次点火做了碗紫菜汤喝了。老嘎钻进帐篷便放平了,我却猛想起夜间防风的问题,此时已经起风了。按照网上学来的办法,在帐篷周围团团偎上一道沙墙,把外帐脚压住,这道工作我足足忙乎了有半小时,一圈沙墙看起来很美,却根本架不住越来越强的风吹。听天由命吧,难道还能把俩大男人吹跑!我放弃了努力,钻进帐篷,拱进睡袋,却发现了一件叫人 痛苦难忍的事。
  
      原来我在外面白忙乎了半天,帐篷内,头灯下,灰蒙蒙的沙直朝身上、睡袋上落,根本没办法阻止,老嘎的睡袋上已落了一层沙了。我找出预备的透明胶,钻出帐篷在外帐透气口处一阵猛粘,却毫无效果——外帐上早落了一层细沙,透明胶贴上去便脱落了,我只淂作罢,再钻进帐内,人在睡袋里尽量往里钻,把头蒙住,可一会儿便浑身汗流浃背,咱用的可是-8的睡袋啊,这里夜间温度在+10左右!
  
      我摸摸这摸摸那,根本没办法。为了少出汗,把睡袋拉开一点,再一点 ,很快细沙顺着口子飘进了睡袋,睡袋里外都有沙了。怎么办?     难道这该死的细沙能要人命!想到这里,我终于放弃了与之斗争的念头,干脆敞开睡袋,图个凉快,用上衣包住头,不动了。做了太多徒劳的事。一抹周身,尽是细沙,就当沙浴罢!活着就行了。

authicon148666 发表于 2009-8-25 13:58:42 |显示全部楼层
三   走向崩溃
  
      5月3日,已注定成为此生不忘的日子之一。
  
      4:14,是我睁眼看到的第一时间,已听到不远处鱼片在和别人说话的声音,天已亮了。由于此前连续两天没睡,这一夜我虽被细沙折磨了个把小时,醒来虽然发现身上头上鼻孔嘴巴里到处被细沙盘踞,但,我还是睡得很深沉。
  
      正在想着起还是不起的问题,已听见鱼片在交待海军拔营的事了。是啊,当然得趁凉快的时候赶路。海军已吆喝起来:“各队注意了,现在开始拔营,吃饭,5:00准时出发了啊!”我赶紧推推老嘎,他也已醒了。看着帐篷里面无处不在的黄沙,拿起相机一通记录,名曰:帐篷内系列。
  
      快速拔营。按照早已知道的方法,睡袋拿起来抖几抖,不必卷,直接朝袋里塞,很方便。帐篷杆一收,内帐外帐当然也不必叠了,直接往袋里挤,反正容积是一定的,把干沙抖掉即可。做饭,我照样来盒米饭,老嘎却是北方长大的,早晨反感米饭,吃的面包,完了照旧来碗紫菜汤。一切结束,发现周围还有人在慢腾腾的晃悠。象穿越沙漠的么?我有些愤然。
  
     5:30,队伍终于上路了。我俩总有些想脱离组织自行赶路,还是忍住了,得依*组织啊。一开始,老刘和小杨夫妇还是显得慢些,我和老嘎照旧断后,边走边和茶杯他们闲聊,得知他去过西藏,他看起来虽然大腹便便,体力却着实不错,没怎么听到他喘粗气。走着走着,老刘、小杨已落在大队尾巴处了,我和老嘎见海军、黄飞鸿都在他们左右,便朝前赶队伍去了。
  
      沙漠渐行渐高,走路都很吃力。我俩渐渐超越了本队队员,成了红队的领先者,有一个阶段,我们举目往前往后看,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队伍拉开了足有一公里的长度,蔚为壮观。
  
      我不得不承认,我骨子里有种冒进的坏习惯,一心想追上最前面的鱼片,事实证明这是不可能的。到最后,我俩始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带的第一梯队离我们一箭之地,却再也无法缩短距离。往后看,很多队员已看不见踪影了。满眼是一望无尽的碧云天,黄沙地。气温越来越高,阳光炙烤着大地,脚在高腰登山鞋里似乎在火炉边,小腿裹在厚实的雪套里,象穿着棉裤,脸上细沙和着汗水,已形成了最天然的面膜。
  
     下沙丘的时候,只管放松身体,把腿甩甩,会获得短暂的调整。而上沙丘的时候,每一步都得用力深踩,还得快速移动,否则上到半腰停住了是件十分痛苦的事,上不上下不下的,看不见前面的队员,让人心虚。
  
      有时我们会超过个把队员,有时又有别人超过我们,渐渐地我们终于知道再加速已无望,力争不掉队罢。大约十点左右,在一次休息的时候,我看见前队的队员也在一个高大的沙丘顶上坐下在休息,忽然其中的强驴骆驼从那沙丘坡面上滑了下来,原来是在表演滑沙!真强驴也!我要是走上去了,是绝对没有勇气往回滑的,重新走上去多费劲哪。
  
      同样是在这一次休息的时候,从后面赶上来一位背大旗的领队,高大健壮,没蒙脸,双目圆瞪,把半截裤腿卸了下来,衣袖卷得老高,浑身晒得通红,他只坐了一两分钟就拔腿又向前赶去。
  
      还有几个可敬的姐妹,已看不出丝毫的妩媚,去掉了头巾,有一个甚至连墨镜也不戴了,头发蓬乱,面色通红,她们低着头,只看着眼前的脚印走路,她们弱小的身体与巨大的背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拉在沙地上的影子象一个个箭头,指向前方。
  
       一步,再一步。喝水,再喝水。吃巧克力的时候,我发现它们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溶化了,我还是勉强把它们送入口中,和口水咽下去,粘糊糊的。
  
       爬上一个近三十米高的沙丘,我们终于和鱼片会合——他已传令休息了。
  
      什么也别说了。斜斜地坐下,*着包,喝口水,喘回长气吧。老嘎一坐下就歪在包旁边不动了。我则坐*着包,拿冲锋衣在包顶上支起一小块凉棚,护住头——烈日下我早觉得后脑勺隐隐作痛了。
  
   
   累呀。这两个字仿佛从地底下传来,又像从空气中游移而来,将我包围。
  
       令人绝望的阳光,一望无垠的黄沙。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渴望阴天,来点风吧,就算来场沙尘暴也行啊。在两眼就像要冒火的时候,连看到别人鲜红的户外装备都刺激得我心里充满了烦恶之情。
  
       呆坐半晌无语。感到正午干燥的风一阵一阵地吹来。看到有的队员已将帐篷支起抵抗烈日,有的用地席,有的用外帐,有的就用防潮垫,以雪杖作杆,搭起了各式各样的防晒棚,大沙丘上上下下到处是人是包,远处还有队员慢慢地走来。
  
       把鞋袜和雪套除去,把可怜的脚解放出来,在地上扒个小坑把脚放进下面的凉沙里,算是唯一的腐败方式了。风渐渐大起来,阳光却也更毒了,我们还是扎起了帐篷。可是,拉上外帐风不好进来,不拉外帐抵不住阳光。我真的要绝望了。但沙漠不相信眼泪,你走了进来,你必须挺住!没办法,我拿过防潮垫,像条死狗样蜷在里面。后来干脆脱了上衣。老嘎闷声不响地歪进来,垫子都懒得拿,全然不顾那些沙。半天才说:“我受不了了。”我轻轻地问:“崩溃?”我们都意识到:快了,真的快崩溃了。饭也不想做了,就*水吧。但这样的天,很明显水也是万万需要珍惜的。在这里,我们吃掉了四个苹果和一盒鱼罐头,每人又一个鸡蛋,一根火腿肠。
  
        在这个要命的正午,地表温度据说有六七十度,光脚是绝不敢往地面上放的,海军说生鸡蛋搁沙里可以热熟。已有人开始找鱼片请求支援饮水了。更有一名队员出现了中暑迹象,*补液盐缓解了一下。后来我看到老嘎蜷缩着不动,拿相机给他拍个系列片,告诉他命名为《悲怆》,他说配乐得《命运交响曲》,这个小创意惹得我俩开怀大笑了一阵。笑声太不易了,我特意拖长了点才停。
  
        下午三点左右,天上开始有了云影,地上于是有了阴影。海军问是否开拔,鱼片叫再等等,觉得云不够厚,气温还是高。直到3:30左右,云层明显厚了,气温在降,鱼片吆喝拔营,我们匆忙收拾一番,上报赶路。这次海军已不要求各队一起了,由鱼片总领,所有队员能走快尽量跟,要求所有人必须今夜赶到直线距离十公里处的神湖扎营。
  
       湖,湖,湖!
  
       下午越走越凉快了,鱼片对天气的判断非常准确。
  
       天虽然不那么热了,但走路依然非常耗体力。我和老嘎开始尽量往前走,可坚持不久就发现速度已明显低于上午了,可能是前几天连续奔波的缘故吧,下午的疲惫和饥饿来得特别快,路粮只能依赖那些可怜的巧克力了,但作用非常有限,整个下午,直到夜12:30我们走到营地,疲惫和饥饿几乎一直伴随着。
  
       下午到夜晚,队伍已基本散开了,全队和后队相隔数公里。所有队员速度都不如上午,我俩也越走越慢,休息的频率越来越高。黄昏时分,在一次坐下休息时,我感觉自己打了个盹。再往后,后面的队员越来越多的从我们面前走过;再往后,我们红队的几名队员也走过了我们;再往后,我们发现自己已在队伍尾部了。后面肯定还有队员,因为没见着海军和黄飞鸿两位总收队。
  
        下午7:30左右,在一个大沙丘下,我们看到了鱼片留下指路的队旗,要求我们往西北向走,即往神湖的方向。也就是在这里,我们遇见了绿野的队伍,他们却向东北方 向走了,打算走到 那条我们事先都知道的公路撤退。夜9:30左右,我们听到“突突”的马达声,以为是为我们送水的,哪知是赶去救援宁倩的可乐瓶子——也是库布齐沙漠的位著名领队。可乐瓶子向我们借睡袋,有位女队员没丝毫犹豫地给他了。次日得知他们乘坐的沙地摩托翻了两次,司机受伤,自己也不得不坐而待援。这就是沙漠!
  
         在这个极度透支体能的库布齐之夜里,我和老嘎后来不得不采取了走十分钟,睡十分钟的办法来苟延残喘,最后觉得这也不行,下决心在沙地里睡了回半小时,终于感觉体力略强了些。这夜的路上,我看到有两名男队员抬着一个女队员的包在走,还看到河南的领队阿宝背着两只大包,在走,另一只包是他的一名女队员的。这个夜里的路上,我喝最后一杯水时,每口只敢让水在喉咙里打个转,润润舌头,生怕一不小心张大口吞下去了。这杯水以极慢的速度在减少,直到只剩一大口时,我已决心看到营地再喝它,然后,直奔神湖。可是后来,在我们已确定离营地只剩400米左右时,一位同伴低声问:“请问哪位可以给我点水喝么?”我把这杯子递给了他。我知道此时讨水喝是需要极大勇气的,而得到一口水,收获的更是希望和勇气。黑夜里看不清是谁,只知道他只喝了这一大口水的一半,听到了一声“谢谢”,我没回答,不想费力了。
  
        关于水,还想说个故事。在离营地只有100多米远的时侯, 我们终于遇到了前来送水的人,背了一包,是用空塑料瓶在神湖里灌的,每人发一瓶,在我接最后一瓶时,后面伸过来一只手,一时间,三个人,三只手都没有松开,我犹豫了一刹那,松开了手,拿出杯子对后面说:“分吧。”于是分了。
  
        这一夜有太多的事发生 ,这一刻有太多的话要说。
  
       到达营地,夜12:30,已经是5月4日的凌晨了。我们取了水边开炉做饭,慢腾腾地弄到2:00,感觉才算重回人间。有一会,我坐在地上,感觉看眼前的人都有两米多高,而那些帐篷也显得比平时高大许多。我叫老嘎看看,他却连眼皮都不愿抬了。而此时,鱼片又返回去找两个状况极差的队员,海军也还没出来。
  
       这夜里睡得死猪一样,再也不计较那些沙了。

authicon148667 发表于 2009-8-25 13:59:02 |显示全部楼层
四    别了,库布齐
  
        4日早晨自然醒来,大约7:00左右,是个凉风习习的晴日之晨。我打听什么时候拔营,得知海军还没出来,联系不上,鱼片昨夜没寻到他。一会儿,鱼片背了一包水,又独自踏上了来时的路去找海军。茶杯告诉我们,中午之前不可能拔营,好好休息恢复体力吧。这时一个河南驴友对我说:“昨夜我看你有几米高,帐篷也高的很。”我才知道,出现视力幻障的不止我一人,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我们好好做了顿饭吃了,考虑到中午极有可能还会发生昨天那样的情况,早晨便尽量吃好点。不能想象如果昨夜的路再长点的话,会有多少人崩溃。
  
       饭后我们沿这个被称作“神湖”的泡子走了走,确实神啊,位置生得好,穿越库布齐的人,不能不指望她补充饮水。湖水蓝盈盈的,微波荡漾。周围一圈三米多高的芦苇,摇曳起伏,似乎在诉说着无数的沙漠往事。
  
       这时我忽然听见阿宝随身携带的播放器响起了《激情燃烧的岁月》,不争气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滴落在苦涩的沙地上。库布齐,库布齐,我走过了你,你却征服了我!
  
       在湖的周围是一片不大的绿洲,生着数得清的几株树,其中有一排四棵柳树,显然是人工植的,有一排低矮破败的土屋,还有几件生锈的铁器,一个小小的木棚,都在告诉着我们曾有人在此定居过。
  
       天很凉爽,可是我们的队伍还没汇齐,便不能赶路。计划今天只走直线距离7公里,不会太累。我们把内帐拿到柳树下准备趁着凉风再睡一觉,却发现远远的鱼片和海军回来了,营地响起一片掌声。原来海军昨夜又渴又累,索性卷着外帐在沙漠里睡了一夜,早晨见了鱼片,首先连喝了五瓶水。
  
       10:30,再次拔营,上路。我和老嘎始终走在前队。一个多小时急赶,来到一片真正的绿洲,这里生着一大片沙枣林。有一个不大的湖,湖水非常凉爽。昨夜的神湖我们只取水,没洗什么,今天这湖水可以开怀畅洗了。我脱了上衣,赤脚站在水里,狠狠擦洗了一回。有人已下水游泳了,我觉得此时身体状况不太好,抵抗力已在下降了,为防感冒,强忍住没游泳。后面的队员见了水,急奔起来。水边,人们用各种方式宣泄着,庆祝着。有一会,天空中出现了一片神奇的五彩云,似乎是上天给我们的礼物。
  
      
  在这树林间休息到两点多,又上路了。
  
         这个下午一直刮着风,风沙打在手背上,隐隐作痛,细沙常常扑进眼里,墨镜还是不如风镜啊。有一次老嘎的帽子被吹掉在地,他赶紧疾步下追,伸杖按住,总算避免了追得过远。风把沙吹得在地表上飞快地游走,往沙丘上走更吃力了。5:00左右,又远远地往见了绿洲,兴奋地赶路,我始终在第一梯队走着。5;30,踩在硬实的绿洲荒草地上,行走更轻捷了。
  
        到了一户牧民家,大家四处找吃的喝的,才知道已被刚刚经过的青岛队席卷一空了。主人忙开着他的皮卡去买。牧民家最吸引我们的要数是院内的一台压水井,人们纷纷换掉从湖里取的水,这井水取自地下,喝起来凉冰冰的。此时,几乎所有人都发现自己今天上午走的时候水带多了。尽管都知道今天路不远,还是被昨天缺水的记忆吓着了。
  
       以下的路顺着大湖边的草地走,6:30,我们终于第一批到了穿沙公路,等待接应我们回呼市的客车。就在此时,海军告诉我们,昨夜绿野的驴友(宁倩)没能获救,死了。我们都呆住了,回想自己的经历,又觉得如果是一队经验、体力不足的队伍,那是完全可能的。我们刚刚放松的心不禁无比沉重起来。后来,7:00的时候,在七星湖沙漠景点,我们看到了一块上书“禁止徒步穿越沙漠,否则后果自负”字样的告示牌,心情异常复杂。
  
  别了,库布齐!
  
         晚7:30,汽车顺公路离开。一路上,我毫无睡意。曾有一只夜飞的猫头鹰撞在疾驶的汽车前挡风玻璃上,嘭的一声大响。猫头鹰最擅夜飞,怎会撞上汽车?这又为我们增加了几分神秘的压抑感。又是夜里12:30,我们到了呼和浩特。
  
   
  
尾声
  
       关于沙漠的话题注定是说不完的,而且太沉重。5日凌晨返回呼市,不问价格地开了个标间,虽然累得要命,但洗澡还是洗了两个多钟头,竟把瞌睡也洗跑了,看电视到三点多方睡。一醒来,5:55。谁了不到三个小时。中午腐败了一顿,喝起酒来简直不知道够。下午游了大昭寺。晚上九点多的火车,6日早晨7:20到京。在京晃了一上午,中午吃正宗北京烤鸭,再喝啤酒。17:00坐火车,7日中午11:10抵樊。下午我到单位连值了两天班,9日下午终于在家里酣睡了一宿。

authicon148686 发表于 2009-8-25 16:10:58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柔情 于 2009-8-25 16:13 编辑

      今年的5.1--5.3走过了库布其东线,照片发了,可文字却一直没写下去,每次提起笔,眼泪就会在眼圈里打转,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跳跃的每个文字都象是在撕裂者我的心,那阵痛的感觉无语言表,不愿意轻易去碰撞内心深处的痛。库布其的第三天穿越的确很折磨人,但我们还是走出来了,战胜了自己,走出库布其的煞那,内心却一片空白。所有的疲劳,所有的艰辛,所有的坚强,所有的无奈都顷刻间,轰然倒下,化作一滴泪落下,留在了记忆的深处。。。。。。
    说不清楚为什么还要去库布其,说不清楚是去寻找着什么,走在路上了,没给自己留回头路!

authicon148687 发表于 2009-8-25 16:17:56 |显示全部楼层
眼馋中!!!!!走的时间太久了,没时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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